一八 情定九门山 第一章

正剧向,现代AU,自然保护区管理站站长张启山X基层气象工作者齐铁嘴,还会有九五副四,大家谈谈恋爱考考古,伪科学的内容都是瞎编的切勿深究_(:зゝ∠)_

 

 

情定九门山

 

第一章   下车

  九门山自然保护区,横跨三个县市,面积达一千五百平方公里,山高林密,年降雨量1158-2317毫米,年均气温10℃,具有优越的森林气候条件,地形复杂,森林植被覆盖率高,物种极为丰富,保护区内拥有金钱豹、梅花鹿、猕猴、穿山甲等珍稀动植物。

  然而保护区建立不到两年,基本上只挂了个牌,有个能挡风避雨的小房子。于是深入基层的气象专业大学生齐铁嘴和野生动物保护专业的吴老狗,来到保护区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原(极)生(艰)态(苦)的工作环境。

  天下着蒙蒙细雨,山路不能行车,赶着牛车的老乡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口中说着九门山当地土话:“大学生们到喽,哎,佛爷不在,你们两个自己进去吧。”

  齐铁嘴啃着个苹果也用土话和老乡攀谈:“大爷,佛爷是谁?”

  “张站长。”老乡指了指写着九门山林区管理站的牌子。

  齐铁嘴和吴老狗交换了一个饶有兴趣的眼神,“为啥叫佛爷啊?”吴老狗把三寸钉揣进大衣袖子里,比划着说:“难道是那站长相貌奇特,肥头大耳双耳垂肩,像个庙里的佛像似的?”

  老乡被他逗笑了,吸了口旱烟,赶他们俩下车。

  

  进了管理站的院子去敲门,发现门压根儿没锁,两个人正想着这管理站工作人员心也太大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推门进去一看,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怪不得不锁门呢,这么一穷二白,根本不会有贼愿意光顾。当然在这样的原始大山里,肯来光顾的也只有一些动物了。

  管理站房子有两间,一间是个通铺,另一间摆放着桌椅板凳和一些农具,想来单独宿舍是没有的。

  吴老狗虽然出身大户人家,但一点不娇生惯养,到了地方先撑着疲乏的身体收拾铺盖,把生活用品都找地方归置得差不多。而齐铁嘴三代单传,娇气得不行,一路行来累得他元神出窍,把行李扔在通铺的一块位置上就瘫在那里不想动了。

  “老八,你动弹动弹,像条死狗似的。”

  “我不。”

  “起来,压着我枕头了。”

  齐铁嘴就翻了个身,正巧扑到旁边的铺位上。

  通铺另一边有两个铺位,应该就属于管理站现有的两名工作者。齐铁嘴支起上半身推推眼镜,“嘿,老五你看,这俩同事的被子都给叠成了豆腐块啊,难不成是两个当兵的?”

  宿舍里太闷,简单收拾好个人物品,两个人就到院子里找石头坐下,啃带来的压缩饼干,一边啃一边大诉苦水。

  “卧槽啊,这地方条件也太艰苦了吧,要啥啥没有。”齐铁嘴一张清秀的脸皱起来,抹了一把眼镜片上的雨水,“要不是挂着个管理站的牌子,这儿跟个破窝棚没啥两样,我已经预感到未来的悲惨生活。”

  吴老狗也心有戚戚,面带忧愁地看着三寸钉在泥地上跑来跑去,肚皮上的毛沾了不少泥水,“我的三寸钉要成野狗了。别说狗了,这哪是人待的地方。”

  “就是就是。”

  俩人正肆无忌惮地抱怨之时,三寸钉突然向着院门跑去,汪汪叫了两声。两个人扭头去看,见到一个人站在院子外,不知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那是个俊美得像山神一样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杆猎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

  齐铁嘴瞪大了眼睛,口中喷着饼干渣高举双手,“自己人!自己人!”

  “哈宝。”吴老狗一看他这怂样就刮了他脑袋一下,“哈哈哈你就是张站长吧,幸会幸会,我是吴老五,这是齐老八,你就叫我们老五老八就行了。”

  那男人走进屋子放猎枪,经过他俩时扔下三个字,“张启山。”

  两个小年轻忙跟上去,“张站长你是……佛爷?”

  “嗯。”

  狗和嘴对视一眼,这这这……跟想象中的张站长也太不一样了吧?

  本以为是个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老佛爷,没想到是个看上去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帅哥,虽然衬衫上溅了不少泥点子,裤脚还挽起来像个插秧农民,可这佛爷英俊挺拔玉树临风,给人的感觉哪怕是穿着破麻袋也是好看得不得了。就是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不知道刚才两个哈宝抱怨工作站的环境时被他听去了多少。

  张启山去山上巡视,没来得及回来迎接两个学生,可一回来就听他俩在叽歪,第一印象十分糟糕。

  怨天怨地不能吃苦还来保护区做什么?张启山真想一枪托把两个崽子撵下山去。

  当然,这只是张站长人生中第一次迎接新同事,往后他就会知道,这俩哈宝的娇气程度真算不了什么。张站长还图样图森破,不够慈祥和包容。

  齐铁嘴对吴老狗吐吐舌头,知道俩人刚才口无遮拦说错话了,于是想赶紧的将功补过,忙让张启山给他俩安排工作。张启山一副忙得不想搭理他俩的样子,只让他们俩熟悉熟悉环境,就又离开了工作站,留下俩人大眼瞪小眼。

  抵达工作岗位的第一天,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再见到顶头上司张启山。而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宿舍通铺就被人踹了一脚,惊得齐铁嘴和吴老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起身一看,张启山不知昨夜何时回来的,早就已经起床,叠好豆腐块,正在穿衣服,他踹醒两人后冷冰冰地吩咐道:“你,去挑水;你,砍柴。”

  说完又挥挥手不留下一丝云彩地走掉了。

  被点名挑水的齐铁嘴瘪了瘪嘴,“我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竟然让我去挑水?!”吴老狗打着哈欠叠被子,“没看到院子里的水缸嘛,这山上都是自己挑水吃的。不过以后估计就都是咱俩的活了,谁让咱是新人呢。”

  “这佛爷也太冷酷无情了,他该不会是故意整我们吧?”

  “你说呢。”

  回想起初次见面,齐铁嘴真想穿越回那一刻,让自己变成齐闭嘴。刚来就得罪了站长,以后可有好日子了。

 

  下午的时候,张启山正在屋子里记录保护区动植物数据,听见有人来到管理站,是山下镇子的镇长。

  镇长是个老头子,却尊张启山一声佛爷,“佛爷,我来看看昨天新到的两个小同志。”

  张启山给老人家拉出椅子坐下,“山上干活去了。”

  老镇长察言观色,发现张启山对新同事不是很喜欢,摸着山羊须道,“佛爷别看两个小同志细皮嫩肉的,可一点不娇气哟。”

  “哦?”张启山冷淡地说。

  “本来这次一共来了三十个学生,前几天那场大雨都给困在镇上了,等雨停了,学生们都吵着闹着要回去,不干了,只有这两个小同志没有当逃兵哟。”

  “……”

  张启山无言以对。

  老镇长的游说卓有成效,第二天早上张启山踹床叫人起床的动静果然小了几个分贝。

  可惜他稍微一温柔,有的哈宝就就坡下驴。

  吴老狗已经起来了,齐铁嘴还在嘟囔,“让我再睡一会儿……”

  刚有赖床的迹象,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了。

  “你是来这儿当大爷的吗?起来吧,八爷。”

  深秋的山间气温已经很低,齐铁嘴睡得热乎乎的被掀了被子,打了个喷嚏,睁眼一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正揶揄地拿着他的被子。

  “你你你……你是谁?”

  吴老狗为他解释,“副站长。”

  九门山自然保护区管理站在齐铁嘴与吴老狗到来之前,共有工作人员两名,乃是张站长和张副站长。

  副站长名叫张曰山,是张启山同族的心腹小弟,外号张副官。昨天晚上睡觉前还没见到人影,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回来的,又或者是清晨才回来。

  齐铁嘴摸出眼镜戴上,忙对副站长点头哈腰,“副站长好,小的这就起床。”他看这副站长面目清秀,年纪不大,眉宇间却有一股子狠戾,拿着自己被子的一双手上有枪茧,铺位上的被子也叠成惊人的豆腐块,绝对是个狠角色。当下不敢怠慢。

  谁料副站长倒谦虚得紧,“在佛爷身边的时候叫我副官就好。”

  

  山中无岁月,转眼半个多月过去。齐铁嘴如老镇长说的一样,虽然叫苦连天,却是留下来干活了,没有当逃兵的意思。只有一点,太聒噪了。

  最初几天他是抱怨条件艰苦,后来在张启山的威压下不敢抱怨,转而十分狗腿地感谢天感谢地,赞美这座大山和坚守管理站的站长。张启山和张曰山被他烦得不行,吴老狗表示早就习惯了。

  这天他正挑着水桶在山溪里打水,山风清冽,耳听虫鸣鸟啼,怡然自乐,便把扁担放在一边,找了块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大石头躺下来享受自然,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儿。过不久听见不远处有撩水的声音,这大山深处只有四个管理站工作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区域,此时出现在附近的能是谁?该不会是偷猎者吧?

  齐铁嘴一骨碌坐起来,推推眼镜朝着水声的方向看去,这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

  山溪中央站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正在用溪水洗澡。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阳光照耀下像碎金一样,泼洒到男人结实健美的雄躯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肌肉线条滑落,惹眼得要命。不是他们的站长,张大佛爷还有谁。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张启山捋了一把头发上的水转过身来,还未开口,齐铁嘴已经拎着裤脚跑了过去,“哎呦佛爷!真巧!”

  张启山问他,“干什么呢?”

  齐铁嘴指指水桶,“打水呢。”

  “老八辛苦了。”张启山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来。

  自打他听老镇长说齐铁嘴和吴老狗不与旁人同做逃兵,而是坚持来管理站后,就对他们温和了许多。不像第一天见面时那么冷冰冰的,时不时展露笑模样。看得齐铁嘴心下感叹佛爷笑起来可真好看。

  张启山拿毛巾往身上撩水,对齐铁嘴笑道,“也下来洗洗吗?”

  被领导邀请共浴,齐铁嘴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水凉,我怕冷。”

  张启山一本正经地解释,“水已经晒热了,不凉,你来试试。”

  “这……”

  和领导共浴一定是个交流工作增进感情的好机会,齐铁嘴犹犹豫豫地拿不定主意。但是他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多衣服,十分暖和,让他现在脱衣服下水真是为难。正纠结着,忽然两个人都听见一声枪响,回声在山林里盘旋。

  “偷猎的?”齐铁嘴问。

  张启山脸色一沉,几步跨上岸边穿衣服,拿起猎枪,以手势示意齐铁嘴不要出声,然后谨慎地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遇到偷猎者,而且对方有枪,这个认识打破了这段时间回归山林的悠闲心境,齐铁嘴紧张起来,一缩脖子,拿着挑水的扁担跟在张启山身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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