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情定九门山 第十九章

正剧向,现代AU,自然保护区管理站站长张启山X基层气象工作者齐铁嘴,九五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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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铜信

  九门山古墓,地宫。

  一把怪腔怪调的中国话响起,“文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杀死张启山或者齐铁嘴吗?”

  穿白色唐装的中年人两根手指间夹着一张发出法光用以照明的符纸,闻言冷哼一声,“你可以到黄泉路上去问问你带来的那群人啊。”

  金发碧眼的洋人摊手耸肩,表示黄泉路是什么窝听不懂。

  邪门的八卦阵笼罩着整座大墓,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六合八卦有无数种可能性,若非布阵之人自己,那就只有极其渺茫的希望能从中脱身。此时的管理站一行人应该已如瓮中之鳖,坐以待毙才对,要不了多久就会困死在里面。

  忽然,有种轻微的响动由远及近,一只巴掌大的长毛小黄狗从黑暗里跑出来,通灵一般直接找到唐装男,在他面前一屁股坐下,吐着舌头喘气。

  唯一幸存的那位国际友人看了,立刻道,“窝认得这只小狗,这是那个名叫吴老狗的人养的宠物。”

  唐装男并不关心狗是谁养的,但狗脖子上挂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齐家祖传的法器铜镜。国际友人又道,“你看起来好像对那个镜子很感兴趣?这里面有什么典故吗?文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唐装男本懒得搭理他,但两个人目前勉强算是合作关系,有些话交代一下也无妨,“齐氏一族有个规矩,齐家的高手如果进入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就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

  国际友人做恍然大悟状,“噢,有意思。”

  基本上镜子的出现,就表明一个齐家人已经陨落。唐装男伸手摸摸自己怀里,也有一面小巧的贴身青铜镜,只不过不是什么牛逼的传世法器,就是普通的用来报信的镜子而已。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没什么人能认得青铜报信的意义,但多年习惯使然,镜子还是随身携带。而这只狗脖子上挂的镜子与他的不同不同,是真正的神器,只有齐家家主才能拥有。

  “他妈的。”唐装男啐了一口,“这宝贝果然在他手上,他算个卵。”

  国际友人虽然中国话还说得荒腔走板,但俨然已是个中国人精,对于人情世故什么的都了然于心,看唐装男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歪嘴嘲笑,“看样子这面镜子十分与众不同,应该是你们齐家拥有最高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拥有,对不对?文先生是不是很嫉妒这面镜子的持有者?”

  “裘德考,你再放屁我就送你下去见你的同胞。”

  国际友人立刻识相地闭嘴。

  唐装男看着铜镜冷笑起来,让镜子离身,那齐铁嘴多半已经驾鹤西去了,很好。伸手想把镜子从西藏獚脖子上摘下来,谁知手指刚碰到镜子,镜子背面一道红光一闪,那只齐铁嘴用血画的小鸟从镜子上激射而出,唐装男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挡,血鸟射在皮肤上,顿时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焦灼一般的痛。

  国际友人见此变故惊得后退几步,就听唐装男破口大骂,“死了还这么嚣张!自己的命都没了还想护着这镜子,做梦!”接着那属于齐家家主的铜镜就被拽了下来,想来其主法力已经微弱得不行,采取的保护措施也只是烫了人一下。

  唐装男拿起铜镜揣进怀里,“走吧,去给我那个表叔收尸。”刚要迈开步子,忽然又想到什么,“等等,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说着他一张黄符拍在旁边,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飞快地爬走了。

 

  空棺椁室外,四个脸上贴了黄符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大气不敢喘一口,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唯有齐铁嘴十分轻松,攀着张启山的胳膊玩他脸上的符,“佛爷,自打本次下地以来,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没有感觉受到了冲击?”

  张启山冷冷地想,绊哒麻痹,自从遇到你齐铁嘴,我连婚恋观和性别取向都受到了冲击,唯物主义世界观算个屁。

  “佛爷佛爷你理理我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佛爷,我是在问你,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没有——”

  我的天,老八也太烦人了点。二月红狗五解九同时想到。站在这儿等破阵的一会儿工夫里齐铁嘴的嘴就叨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不是说话多亏气吗,他怎么一点不亏啊!

  “闭嘴!”张启山也是耳朵根子要长茧,说出了人民群众的心声。要不是不能动,真想掏出手枪顶在小算命的脑门上。

  齐铁嘴一缩脖子,转身背着手往旁边溜达去了,一边踩着七星北斗罡步一边喃喃自语,思索如何破掉唐装男的阵法。

  约莫过了几分钟,几个人忽然都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齐铁嘴停住脚步,脸色一白,转身就往张启山那边跑,一下撞进他家佛爷怀里,张启山不动声色地搂住他,就见他也往自己的脸上啪地拍了一张黄符,屏息闭嘴,一动也不敢动了。因为他们的头顶上,来了个东西。

  佛佛佛佛爷……你你你看到了吗……咱们……头顶上……有有有……

齐铁嘴挤眉弄眼,大眼睛骨碌碌转,拼命用眼神传情达意。

张启山慢慢朝头顶看,这一看不打紧,只一眼,头皮一炸。

墓道的顶子上,有个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鬼,正像个壁虎似的贴在墙壁上,睁着雪白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张启山要不是自带三昧真火胆气壮,换了别人光是这么一眼就得吓得魂飞魄散。

齐铁嘴不敢正眼看,只用眼角余光瞥见就觉得自己要尿了,还得用口型示意大家:同志们憋住气!别呼吸!否则被那东西发现就完蛋了!

吴老狗看着他的口型,满心都是污言秽语:狗日的齐老八你他娘的不早点说!我他娘的肺里空气不够用!

齐铁嘴鼓励他:相信自己!你能行的!用龟息大法!

吴老狗:你妈,我日你……

二月红不仅外家功夫好,内力也高深,此时他微微阖目如同入定,一点呼吸也无,并且轻轻松松毫无压力。

吴老狗的脸马上憋成猪肝色,实在撑不住了,缺氧缺得脑仁疼,豁出去张开嘴快速吸了一口气!原本待在张启山和齐铁嘴头顶上的女鬼猛地扭头看向他,四肢并用爬到了他的头顶上。头上有那么一个玩意,吴老狗只觉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普通人一般憋气只能憋个一分钟左右,在场几个人除了齐铁嘴以外都身体素质不错,平均下来能憋两分钟,不过齐铁嘴可能是平时说话太多,肺活量已经练出来了,关键时刻居然也挺能憋。反倒是吴老狗大概因为紧张加快氧气消耗,虽然补吸了一口气,可还是很快又坚持不住了。所幸那壁虎女鬼也没有难为他们,在墓道顶上游弋了一圈后,就摇头摆尾地打算爬走。就在女鬼刚刚调转方向的时候,他的第二口气也用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解九上前一步按着他后脑,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吴老狗的嘴,一直堵到女鬼彻底爬走为止。

“呼……我的娘啊,佛爷,你感觉怎么样?我可是差点憋死啦!”劫后余生,齐铁嘴猫着腰大口大口喘气,空气灌进肺里的感觉实在美好。二月红淡定地睁开眼,张启山和解九也表示没觉得特别困难。齐铁嘴又看向吴老狗,原本以为他会马上冲过来对自己饱以老拳,可那人却呆立原地,好像灵魂出窍。

“老五他怎么啦,吓傻了?”齐铁嘴问解九。解九摊手表示不知道。半分钟后吴老狗才元神归位,脸和脖子都红得像煮熟了的大虾,好在墓道里光线晦暗看不清楚。

二月红问,“老八,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齐铁嘴一叉腰,“接下来我们就一个字,等。”

“等什么?”吴老狗问。而张启山一听就明白了,“八门遁甲无一生门,但是对手所在的地方一定是生门,所以你刚才是想诈死引他过来,对吗?”齐铁嘴眼睛一亮,“佛爷聪明呀!我向老五借狗也是这个意思,三寸钉送出的那个镜子,是我们齐家人罹难时报信用的信物,他看到镜子就会知道我已经油尽灯枯西方接引了,不过这个混账比较阴险狡诈,还弄了那么一个吓人的玩意来确认咱们有没有翘辫子。”说着他又点名批评了吴老狗,“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你看看你,险些酿成大祸,这要是被对面识破了,那后果,那真是不堪设想啊,啧啧……”

吴老狗冲他捏了捏指关节,算命的立即蹦到佛爷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哎老五你是怎么啦,怎么一脸娇羞的样子?你刚才让女鬼给轻薄啦?”

狗五爷顿时觉得齐八爷真是欠日极了。

这时解九善解人意地站出来打圆场,“咱们还是整理一下做好准备吧,接着要有一场恶战了。”

二月红点点头,又道,“说起来,老八,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那位亲戚叫什么名字?”

齐铁嘴挠挠头,冥思苦想了一下,“他的名字……我记得他当年叛出齐家的时候顺便给自己改名换姓,不再姓齐了,至于他改的那个新名字……有点怪怪的,不过又好像挺好记的,让我想想啊。应该是……”齐铁嘴用手指在掌心里划拉了几笔,“噢我想起来了!他说自己改姓文,名字叫做文二。”

“文章的文?一二三四的二?这是什么名字,果然怪。”吴老狗道。

“文盲了吧,你看啊,这‘文二’两个字,不就是‘齐’字上下拆开了嘛!怎么样,挺好记的吧?”

“……都叛出家族了还巴巴地取这么一个名字,还是该说不愧是全家算命先生的神棍一族,怎么都不忘玩儿文字游戏。”吴老狗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什么,蹲下来伸出手,三寸钉就撒着欢儿跑了回来,跳进他的袖子里。

很显然,唐装男也就是文二,已经就在附近了。

 

 

tbc

我感觉佛爷好像有点怕吓【doge】二下矿洞时被老矿工惊到以后暴打人家,明天打算让他离开小算命的单刷一下2333  

最近总是拖到八九点钟才打开word开始码字,所以更得比较晚,不好意思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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