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剧向,现代AU,自然保护区管理站站长张启山X基层气象工作者齐铁嘴,九五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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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谈判
“走走走走走……都走……”齐铁嘴跳起来推搡着几个队友。吴老狗一头雾水,“干啥?你让我们走哪儿去?”
齐铁嘴道,“你们几个啊,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待会儿让我先来会会那个文二,要是我也顶不住了,你们几个再上。”
吴老狗一听,不走了,“这哪行啊?!”从小到大他和齐铁嘴还有解九就是一个紧密团结的小整体,属于打群架时解九负责设陷阱,齐铁嘴负责绊腿,狗五负责放狗咬,分工合作亲密无间,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坚持不抛弃不放弃原则。现在怎么可以留齐铁嘴一个人面对丧心病狂分子?
齐铁嘴劝他,“哎呀你不要死脑筋嘛,相机行事。”“那也不行啊。”“术业有专攻你懂不懂?我问你你能对付活尸吗?能对付女鬼吗?”“我能。”吴老狗缓缓举起黑驴蹄子和黑狗血。
“去去去歇菜吧你,少侮辱我的专业特长了。”齐铁嘴推搡着吴老狗的后背。这时解九道,“听老八的吧,他自有分寸。”“就是就是,小九九懂我。”
一边的张启山淡淡插言,“你的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脸上的表情一副“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
齐铁嘴笑了笑,“佛爷你别担心,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啦,我先跟那位贤侄谈一谈,希望能争取和平解放——当然我觉得这可能性不大。那我们就只好叔侄阋墙咯,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啊!作为他叔,我理当教训他个老小子。”板着脸想了想,又道,“这我俩要是打起来,估计你们也没法插手……”看张启山换了个叉腰的姿势歪头凝视他,他忙补充道,“啊那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咱们约定一个暗号,你们几个如果听到我说‘穆柯寨’三个字,就冲出来帮我,怎么样?”
吴老狗问,“怎么帮你啊?你不是嫌弃我们不专业嘛?”
齐铁嘴瞪他,“打群架还用我教你!?怎么阴怎么能干掉他就怎么来呗!揍歪他的鼻子,踢他的蛋!”张牙舞爪地演示了一下,张启山偏头瞧着小算命,唇边有淡淡的笑意。
二月红道,“就听老八的,我们去那边墓道里藏身,跟我来。老八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
狗五和解九都跟着二月红撤退了,剩下张启山杵在那不动弹。
齐铁嘴心里边发甜,挽着他胳膊笑得十分谄媚,“嘿嘿佛爷,我知道你疼我,没事儿,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张启山看着他,想想自己怀疑过小算命的能耐本事吗?没有。于是也释然了,扭头看四周,闲杂人等都退下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脸上的酒窝。
“干嘛?”齐铁嘴不明白。
张启山静静等待不回答。
齐铁嘴的脑袋上突然有小灯泡“叮”地一响,明白了,凑过去在自家佛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准确说应该是拿嘴唇蜻蜓点水地蹭了一下,谁让他缺乏经验,亲个人还抖抖擞擞的。张启山下一个动作是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双臂用力箍住他,胸膛深深起伏做深呼吸。齐铁嘴意乱情迷地闻着张启山怀抱里的气息,脑子里晕乎乎地想,等出去以后说什么也得让佛爷上了自己,没甘油疼死也认了!
依依不舍地从彼此怀中挣脱出来,张启山捏了捏齐铁嘴的胳膊,“万事当心。”
“知道,佛爷。”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张启山,齐铁嘴转过身来收起那副撒娇卖乖的表情,低头掐指一算,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文二啊文二,你跟我这个齐家当家的斗法,难道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吗?也真是,自不量力。
唐装男与国际友人大驾光临的时候,就远远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首,走近了一瞧,不正是他表叔的那个倒斗小分队吗?考古的、养狗的、踩竹竿的、舞刀弄枪的,一个不少,都面朝下趴在地上,半点活人气息也无。不过文二并不关心这几个人,他来到齐铁嘴的尸首旁边,齐铁嘴也趴在那,而那只黄毛的小西藏獚正围着他呜呜咽咽地叫,叫声十分凄惨可怜,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齐家家主又怎样?还不是落得死在这里。”文二冷笑着对裘德考说,从怀里掏出齐铁嘴用西藏獚送去的那面铜镜。
裘德考挑了一边姜黄色的眉毛,并不说话。
文二又道,“本来张启山和齐铁嘴这两个人,我们只杀一个就可以了,可是你看我这个表叔,硬是不跟我合作,唉。好在刚死不久,血应该还没凝……”他说着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中的铜镜,下一秒,脸色一变!只见铜镜中映出他自己的脸,表情扭曲,正对着镜子外的他阴阴地笑!
文二从来没想过齐家传世宝镜竟会出现这么邪门的状况,手上一抖,铜镜应声落地。他顾不上去捡起镜子,几步走到齐铁嘴跟前,一脚将齐铁嘴踢得翻过来。他那本该已经死了的表叔露出正脸朝上,猛然睁开眼,笑吟吟道,“贤侄,别来无恙?”
“你没死!!”
“当然,我反正不会比你先死。”齐铁嘴飞快地说,一张黄符啪地贴在文二的脚上,顿时那只脚如生了根,又像有千斤重,粘在地上抬不起来。
“那他们!”文二瞪向地上的其他几具尸首,齐铁嘴撇了撇嘴,轻轻打个响指,障眼法倏然消散,四个纸人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妈的!”文二狠狠骂道,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在自己小腿上画了一道符,当即破掉齐铁嘴的缚腿咒重获自由,“你身为齐家家主,竟用这个法子诈死,可以啊,表叔。”
齐铁嘴破坏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却毫无愧疚感,坦然教训文二,“过奖,贤侄你也真是太单纯了,见了我的镜子就以为我死了?谁给你的信心啊,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伟大领袖教导我们遇到事情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马克思主义哲学没学好吧!”
“我X你妈。”文二指尖夹着黄符,瞪着他的目光像要生吞活剥了他。
齐铁嘴警惕地后退两步,提防文二冲上来伤人,嘴上还不闲着,“就中伏吟最为凶,天蓬加着地天蓬。天蓬若到天英上,须知即是反吟宫。八门反复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假令吉宿得奇门,万事皆凶不堪使。我说贤侄,你呢,很有一些邪门歪道的天赋,这我承认。现在咱们就来说说你这逆转八卦阵,开休生景被你改成伤杜惊死,八门之中无一生门,落天芮于死门,大凶;天冲于伤门,大凶;天辅于杜门,大凶;天芮于惊门,小凶;天心于死门,大凶;天禽于伤门,大凶;天辅于杜门,大凶;天英于惊门,小凶……呵呵,只要一入大凶之门,必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生死有命回天乏术,就算运气好落到小凶,也会方寸大乱一夕数惊,遍体鳞伤油尽灯枯。我齐老八活到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复杂这么凶的八门遁甲,当真是好阵法啊好阵法。”
齐铁嘴每说一句,文二的脸色就冷下一分。因为齐铁嘴分析得丝毫不差,就好像这个阵法是他们俩一起算出来的一样。身在局外的裘德考虽然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能感觉到这位年轻的齐家家主正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场,胸中有阴阳,指尖算乾坤。
听齐铁嘴说完,文二笑道,“表叔谬赞了。”
“要说这破解之法嘛,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算不出来。”齐铁嘴挠挠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我只好把你这个布阵的人引出来,亲自在这个大凶的八卦阵里走上一遍,嗯……看你来的方向,想来你应该是在坎方、坤位、震宫、艮方这几个位置留了生路,我说的没错吧?”
“表叔好眼力。”
“哪里哪里。”齐铁嘴低头谦逊一笑,“论布阵,驱尸,我的确不如你。但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大费周章地想要害死我和我们家佛爷,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以前得罪过你?没有吧。表叔跟你打个商量,你就不要再胡来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那要是我不依呢?”
“这……”齐铁嘴面露难色,“那我只能是,依样画葫芦,也做一个大凶的阵法,把你算进去咯。”
文二看着齐铁嘴笑得像个狐狸,再想到他的本事,丝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这不是商量,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威胁。
两个人针锋相对起来,齐铁嘴这个行里横行外怂的,此时横得不得了,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与文二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文二先松口。
“好吧,我无意与你闹个两败俱伤。但是那个姓张的,张启山,我非杀不可。”
“放屁!”齐铁嘴一梗脖子,“你杀他干嘛?你凭什么杀他?”
文二有些不耐,“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带他来下这座墓,难道不是为了用他的血打开齐张两家世代封存在此的机关?”
齐铁嘴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我还以为只有我族历代家主才能知道。”
“你傻吗?”文二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天算世家齐家的人向来乐天派,换句话说就是有点没心没肺,缺心眼,不像什么苦大仇深的家族,能把一个家族秘密只在小范围内代代相传,讳莫如深。而齐家要是有什么秘密,那基本全族的人都会知道。守口如瓶是什么,这家的人才不懂,一个个嘴比棉裤腰还松。
“原来你是想打开那个机关啊!”齐铁嘴恍然大悟,“那我告诉你,没门,没窗户。”
“……”
“看我干什么?我活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血祭那个劳什子封印?我师父说拿到那个秘密就能长生不老就地飞升,你信吗?切~三岁小孩都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信。”文二的口气骤然冷下来,眼中闪过杀意。“要么你死,要么张启山死。”
眼看谈判即将破裂,齐铁嘴忙道,“那啥,贤侄,你知道我平时最爱听哪一出戏嘛?”
“……”文二看着他,“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有病。”
“嘿你怎么骂人?有没有点礼貌了!在外边别说你是齐家的人,给我们家抹黑。”
“我姓文,谢谢。齐铁嘴,你他妈少跟我打哈哈,你说你不信这个秘密,但你不会看不懂这座墓的墓主究竟是谁吧?”
齐铁嘴有些心虚,“我看不懂。”
文二冷笑,“主椁室里那套合葬棺——”话音未落,齐铁嘴突然打断他,“贤侄!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最爱听的一出戏是什么!”
“……妈的,我看你是真的有——”
“是穆柯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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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天可以写到单刷,预估错误不好意思_(:з」∠)_进展一直慢吞吞_(:з」∠)_
接下来打算泼点狗血Ծ ̮ Ծ